2017年2月8日 星期三

Japanese Destroyer Captain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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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在8月7日深夜回到拉包爾,當時總部正一片混亂。我們在4日失去蒙達,接著我方驅逐艦在維拉灣空前慘敗令所有人震驚。從蒙達越過狹窄的布萊克特海峽,就是日方在所羅門群島的主要堡壘科隆班加拉。我可以明白為何敵方驅逐艦會在維拉灣如此有力地對抗我們。

第八艦隊指揮官鮫島具重中將悲傷地問候我,對我的行動卻沒有說出一句批評。他為派出第4驅逐艦在愚蠢地重複任務下落入陷阱感到非常後悔。

我回到自己艦船後卸下250名陸軍部隊與其物資上岸。大部份士兵擠在甲板下發臭的狹小空間超過40小時後都嚴重不適。他們蹣跚走下跳板腳踏實地時喊出歡呼。他們知道我們剛才的逃走多麼驚險,並在齊步離開時感激地向時雨及其船員鞠躬道別。這令我覺得我的決定正確。

我給予屬下船員翌日休假並准許他們分成三組分批上岸。這是他們首次真正的休息,也受之無愧。當我看到發現敵人的瞭望員山下士官在第一組上岸成員中,我呼召他前來我的艙房。在那裡我將自己的銀錶交給他並說,「你做得非常好。我希望你收下此物。這不是甚麼厚禮。我20年前在紐約市沃納梅克百貨公司買下它。」

「我不能接受,長官,」山下反對。「我絕不能取走對你有如此特別意義的東西。我只是完成自己的職責。假如我的表現值得表揚,那也應該是來自總部。」

「取走那錶並不要再與我爭辯,山下。高層指揮不會給你任何東西。他們實際上否定我們所說的以魚雷命中目標,因為你的發現沒有旁證。」

「噢,原大佐,這是錯誤的。我看到魚雷命中正如我看到敵人接近一樣。我一生中從未說謊,並會迎戰任何稱我為騙子的人。」

「現在來吧,山下。你知道服役可以是怎麼回事。忘記它。上岸享受好時光。」

我將錶放進其口袋中。他看來稍為困惑,下一刻微笑,敬禮,離開。

我坐下著手撰寫維拉灣海戰詳細報告的艱難任務。我不得不誠實交代,同時我也希望為自己的同僚辯護。這工作在數小時後才完成。

在我步出甲板放鬆時,第一批上岸人員正回來。山下在人群中因為其制服凌亂、面孔腫脹及雙眼發黑在眾人間顯得突出。當我要求解釋時他結巴說,「沒甚麼,長官。我只是絆倒。」

「你早上才說你不會說謊。不要試圖糊弄我。你覺得我不能看出一個人被打嗎?」

「我非常抱歉,長官。原諒我對你一生人第一次說謊。我與岸上一些混球有些糾纏,但他們沒有打傷我。」

「來我的艙房解釋發生甚麼事。」

這位平時驕傲自信的年輕人溫順地跟著我到我艙房。在那裡我要求他完整解釋。

「那,長官,我在喝酒並享受著美好時光。或許我有少許醉意。我炫耀你給我的手錶。然後有個婊子養的說,時雨在恥辱中撤退令海軍蒙羞。另一人加入說第27驅逐艦隊是一群蹩腳漢。這就夠了。我修理了他們兩人並給他們應有的教訓。那些混蛋!」

「你真不應該,山下。你覺得時雨的行動錯誤嗎?」

「不,長官。我相信你的判斷絕對正確。這就是為甚麼那些混蛋令我憤慨。」

「你應該不去理會他們。我們在這裡是與敵人,而不是自己的同胞戰鬥。現在不要感到不憤。擰乾你的鼻,去醫療室接受治療。下次你會更清楚要怎樣做。」

時雨的氣氛在維拉灣後劇烈轉變。船員在一夜間變成有自信而緊密交織的隊伍。不再有牢騷,也不再在不高興的臉孔。這滿意發展令我們整場訓練與戰鬥的磨難顯得有價值。這支隊伍會在下次戰鬥充滿自信。這下次戰鬥在不久後到來。

美軍持續推進,並在8月15日於接近維拉拉維拉南端的拜羅亞進行新一輪登陸作戰。這新灘頭堡連同蒙達對我方12,000名科隆班加拉駐軍形成鉗形攻勢。日軍高層指揮的回應是投入所有可調動飛機到拜羅亞,然後在維拉拉維拉上的賀拉紐登陸增援,以反擊敵人新的灘頭堡。

8月16日早上,山上與我在驅逐艦漣參與會議,由第三水雷戰隊指揮官伊集院松治少將主持。早前已宣佈他將會親自領導這次賀拉紐作戰。

「當我受命指揮這次作戰時,」伊集院說,「我要求高層指揮暫停使用驅逐艦作運輸用途。按此我方驅逐艦將純粹用作護航。一年前護衛船隊從未少於八艘驅逐艦,但因為近幾個月的高折損率我們必須滿足於四艘。但我已親自挑選這四艘出眾艦船,我知道其戰力足以與八艘艦船相比。」

之後伊集院要我向會議簡述維拉灣作戰,他與其他人一樣專注聆聽。當我完成後他再次說話。

「我衷心認可原的評論,並向你們稱讚他在那次戰鬥的行動。記住他的謹慎與靈活應變。在這次作戰中我們的任務是保衛船隊,不是尋求對決。我不贊同頑固堅持,事實已證明這對我們海軍非常有害。」

他提到拉包爾最優秀的四艘艦船不只是奉承之言。我的時雨是當中唯一一艘非最新型艦船。7月13日庫拉灣戰役的英雄濱風,是此時日本少數設有雷達的軍艦。它與其姊姊艦磯風組成第17驅逐艦隊,由宮嵜俊男大佐指揮。這三艘艦船與伊集院的旗艦漣,組成這次作戰的護航艦。這支小型戰隊可以為擁有一名少將與兩名大佐的罕見陣容自豪。加上伊集院強調靈活應變,讓我們每位大佐可以自行準備作戰。高層指揮允許伊集院如此自由,也反映出他們怎樣受維拉灣潰敗影響。

這支四艘艦船戰隊在8月17日0300離開拉包爾,急行向南到指定地點與與我們船隊20艘小型登陸艇會合。它們在同日1027載著前往賀拉紐的400名增援從布干維爾布因出發。

我們仍在拉包爾100英里範圍內時,無線電截聽到一架很接近的飛機傳出訊息。因為這樣敵人就知道我們的動向,我們也必須得知敵人如何行動。為此伊集院立即無線電布因空軍基地要求偵察機任務加倍。

我們所有偵察機中第一則訊息在1330傳來,那時我們剛可從西南海平線看到布干維爾。偵察報告說︰「三艘敵方大型驅逐艦在吉佐海峽前往拜羅亞。」

我們部隊收到這訊息時感覺複雜。我為能得知敵人動向的訊息鬆一口氣。那比我上次任務要在完全不清楚敵人調動下前行好得多。

我方艦船以28節轉向前往布干維爾海峽。我們不得不快衝前行以避免敵人猛攻缺乏護衛的船隊,它們正沿舒瓦瑟爾海岸緩慢前進。

我們快速穿越布干維爾海峽時正值日落。晚上的滿月被惡劣天氣遮蓋。雲層徘徊在1,500呎高,視野範圍不超過三英里。我們也很清楚,這些環境對雷達極為先進的敵人有利。

在2100維拉拉維拉於海平線正前往隱約出現。我們正接近目的地,也很可能離與三艘敵方驅逐艦的對決不遠。我們進軍時的繃緊沈默,突然被瞭望員山下洪亮的聲音打破︰「敵機!」一架發亮轟炸機在上空掠過並消失在低空雲層中。同樣突然地,另一架看來是復仇者轟炸機的戰機從雲中擠出,在時雨正上方投下一陣白色閃光。

我方驅逐艦立刻中斷縱陣並四處散開,所有火炮向敵機轟鳴。我們以30節速度之字型行走並放出煙幕,每艘驅逐艦都按照既定程序行事。

另一架轟炸機從雲中出現並俯衝向漣,在飛過時幾乎擦過這旗艦的桅杆並投下數枚炸彈。

「跳彈轟炸!」我想,並焦慮地緊握雙拳。自我五個月前第一次聽到這新式空襲方法,它就一直纏繞著我思緒。我與怎樣避開這種攻擊的問題奮力搏鬥,卻無法得出任何解答。

但是瞄準漣的炸彈沒有彈跳。這些炸彈以平常俯衝轟炸方式投下,沒有命中,在旗艦四周升起數支白色水柱。漣以火炮還擊,卻未能擊中那大膽的攻擊者。

我為該機離去與我們艦船未有受損舒緩放鬆。但現在很有可能會有更多戰機回來。在遠處我們要護航的船隊已進入視野範圍。在我們能追上它們前需時一小時。我嘗試擬定假如敵方以許多架戰機回來時我們可以怎樣做,但這思考在山下另一次大喊下打斷。這次有兩架敵機。

一架雙引擎轟炸機向領頭艦漣俯衝,另一架則攻向我們縱陣相反一端的時雨。我們以所有火炮招呼這名放肆機師,他名副其實地在我們桅杆間俯衝,並投下其致命鋼蛋後急速劇烈爬升。我們部份炮彈肯定擊中那轟炸機,它在快要消失在雲中時,我們看到其左翼噴出火焰。

炮彈沒有擊中時雨後我望向漣。它被一層非常徹底的煙幕環繞。我知道它會在如此平庸轟炸機師的攻擊下安全。在攻擊結束前,總共有八架轟炸機在這場奔走戰中襲擊我們,直至我們抵達維拉灣口。最後一架戰機離開時,科隆班加拉不祥的黑色輪廓自東方在我們頭上聳立。所有事物再次落入完全黑暗中。我們是否正步向敵人另一陷阱?

自無線電室傳話管傳來︰「漣下令180度轉向西方,因為在科隆班加拉那邊視野欠佳。」

我樂於遵從命令,時雨立即轉向。我們四艘驅逐艦重新會合並開始向西方行進。我們走了接近30英里後漣發訊號指︰「四艘敵方艦船在190度方位,距離15,000米。」

伊集院保護我們避過敵方伏擊。

漣那艦尾訊號燈繼續閃爍指︰「組成戰鬥縱陣。準備魚雷向左舷方攻擊!」

伊集院之後告訴我,他發現敵人正追趕我們時怎樣狂喜。「我有信心敵人在8月6日4空前勝利後會過度自信,他們已決定忽視那易於攻擊且缺乏護航的船隊,並向我們挑戰決鬥。我向北以引誘敵人與船隊拉開安全距離後戰鬥。」

在2232我方驅逐艦轉向45度朝向西北,當時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看著敵人的動向。「戰鬥縱陣」命令改變我們艦船的位置,以令設有雷達的濱風在與敵人最接近位置並掩護漣,我的時雨則在漣北方1000米。

敵人繼續加速向東北方,表示他們仍未意識到我們不規律的轉向。雙方部隊距離穩定減少,在2240,一陣明亮藍白閃光在敵人縱陣上方綻放。這訊號由我方其中一架偵察機投下,意思是︰「敵方艦船是驅逐艦!」

美軍縱陣展開一次快速而大幅的轉向前往西方。這令伊集院震驚,他意識到敵人正停止追逐我方驅逐艦。這表示敵人會向我方未受保護的駁船進攻。

伊集院立即下令屬下所有驅逐艦轉向90度往西南方,並要求計算敵人的速度。計算結果很快顯示,敵方驅逐艦攻擊我們那些沒有防衛的駁船時,我方驅逐艦不可能追上它們。伊集院下令︰「以長距設定發射魚雷!」

他估計漣與敵人的距離為8,000米。在我而言看來則超過10,000米。在這種距離基本上沒有機會命中。美軍艦船正在幾乎平行的航線上,速度超過30節。儘管如此,看來大難臨頭,伊集院決定發射魚雷。2252魚雷發射並在海面下兩米精確加速。

那23枚氧氣魚雷大約在目標半途時,其中一枚突然躍起,穿過水面並升起幾陣翻騰發亮的白色螢光水花,在暗夜中如同霓虹廣告牌般奪目。敵方縱陣也看到這水花,急速右轉後再次右轉,令我們那些魚雷全數射失。伊集院將軍通過其雙筒望遠鏡泰然看著並說,「真是出色的迴避!但至少我們將他們從船隊引開。」

在2255漣發射其剩餘八枚魚雷。距離是仍然勉強的7,000米,但伊集院將軍並不在意。敵人再次急速轉右回應並避過所有魚雷。

「所有火炮,」伊集院吼叫,「開火!」

漣與濱風開著火炮倉促衝向敵人。但在沒有探照燈下,火炮的命中不佳。而且距離對我方驅逐艦那小型12.7毫米火炮也太遠。

磯風與時雨快速向前但暫緩開火,當時兩組敵人迅速接近。在2259時我發出下一戰鬥命令︰「準備四枚魚雷向左舷方!」

下一刻時雨遭敵方炮彈交差射擊,炮彈落在艦船20至40米外並踢起水柱與水花。另一彈幕在數秒後出現,更為接近地包圍我艦;第三輪只是僅僅射失我們。

我伸頸睜眼尋找火炮閃光卻沒有發現。我現在意識到我們正面對我們一直聽聞的敵方新型無閃光火藥。這再加上雷達管控火炮,令對手難以克服。我忘記自己的魚雷攻擊計劃,下令放煙並以之字型航道行走。

時雨在變濃煙幕中以全速30節前後閃避。但不論我們轉向何方,炮彈仍每六或七秒不斷落在我們四周,其節奏驚人而可怕。我們意識到任何時候都可能遭直接命中而越發緊張。

我屬下水雷與炮術長正大聲疾呼准許開火,但我清楚我們必須忍住直至最有機會的一刻。我們在敵方炮彈持續時抑制開火。敵方艦船正在60度方向接近。我希望在展開炮火前發射魚雷,因為炮火傾向會影響我們魚雷發射的準確度。

敵方掃射落在如此接近之處,令濺起的水花落在我臉上。當敵人距離接近至5,000米時我示意發射並轉向離開。我看著魚雷按其方向加速,並同時等候著感受時雨遲來地回應其舵輪。敵方炮彈一輪掃射命中較遠處,然後另一輪更接近。

我下令開火,時雨船體在第一輪彈幕中像葉子般震動。轟鳴聲震耳欲聾。我們繼續與敵人互相開火,沒有一枚炮彈命中我艦。就在我雙耳適應火炮轟鳴發響時,我開始注意到桅頂瞭望員正大叫︰「一枚魚雷擊中第二艘敵艦。我們火炮正射擊第三艘。」

在戰鬥煙霧中我未能看到這事的痕跡,但這消息令甲板船員歡呼。下一則是當日中最令人驚訝的消息,這消息是由濱風發出,其雷達偵測到敵方一支強力部隊正在接近。宮嵜俊男大佐建議退向西北。

伊集院將軍傳來訊息表示他同意宮嵜的建議。我立即發訊表示我完全同意。

我們在2300轉向西北,磯風跟在後面。漣與濱風一同移動,並同樣加速至後退航道。炮彈繼續在我們附近落下再多十分鐘。沒有炮彈命中時雨,但磯風則沒那麼幸運。它孤注一擲地向追擊敵人發射八枚魚雷,敵人急速轉右並避過魚雷,繼續攻擊。在2312炮彈幾近命中磯風,令其部份船員受傷並引起小火。濱風同樣輕微受損,但漣與時雨則完好無傷。這是時雨連續第二次在戰鬥中與其船員都未受損傷。

指揮運輸船隊的丹羽敏雄少佐後來告訴我,其駁船船員與乘客從正面景觀欣賞著八艘驅逐艦的追逐戰。人們在看到我方擊中美軍艦船時鼓掌歡呼。

與此同時這20艘駁船沿海岸緩行,當時美國驅逐艦尼古拉斯號、奧班農號、泰勒號與切瓦立號正受我方驅逐艦誘導向海。400名部隊不得不在其後日間時間留在駁船上緊貼沿岸,但他們入夜時在賀拉紐登岸。這次登陸作戰無疑地成功。同樣地,必須認為湯瑪斯.J.萊恩上校屬下驅逐艦作戰失敗,而且當中留下一些未能解釋的疑問。

其艦船直至2321與我們航線平行,然後它們進行兩次90度右轉以回頭前往船隊方向。有些報告稱他放棄追逐是因為其艦船只能以30節速度航行,反觀日本驅逐艦速度則有35節。時雨最高速度是30節。在其方向舵當時反應不佳下,我清楚它與磯風正以不超過28節速度奔走。而且雙方作戰報告確認,萊恩縱陣與我們那兩艘艦船的航線,並不支持他聲稱曾經追逐我們的說法。

萊恩上校的部隊甚至沒有決心追逐駁船船隊。據稱其驅逐艦已耗盡所有彈藥,但它們一定仍剩下一些機槍子彈,這就足以對付沒有武裝的駁船。事實上它們也有這樣做,只擊沈其中兩艘駁船,未有造成人命損失。

有可能萊恩以為這是其中一次熟悉的「東京快車」急行,當中以驅逐艦運載大部份登陸部隊。當我們撤退時他可能心滿意足地離開,認為他已成功挫敗我方登陸作戰。

在戰鬥途中,我與我任何同僚都沒有看到一枚美軍魚雷。這同樣令我們感到困惑,特別是這次作戰只是在美軍於同一海域以魚雷空前勝利後十日。伊集院事後說,「我相信敵艦一定是巡洋艦與不是驅逐艦,因為他們傾向以火炮在長距離戰鬥。」

時雨瞭望員聲稱我們其中一枚魚雷命中敵人也未能得到證實。那可能是錯覺。更有可能那是一次由某艘驅逐艦尾流引發的爆炸。在據報命中後敵人漫不經心的調動,令我相信後者更有可能。

[原按︰沒有日方魚雷命中,雖然有部份只是靠有技巧地調動避開。]

出身貴族並自成一格的伊集院正處於樂觀情緒。他不會聽取我任何質詢與懷疑。相應地,他交給帝國大本營的報告指︰「這支部隊最出色的驅逐艦是時雨,它以魚雷攻擊擊沈一艘敵方巡洋艦。」

整場行動最受批評的部份是日軍撤離,起因是濱風雷達偵測到一支強力敵方部隊在附近。濱風在這方面的錯誤只有一項解釋。日軍雷達在那時期是如此不可靠,一定是它誤認我方駁船船隊為一支不存在的敵方艦隊。

自終戰後我一直觀察到美方猛烈批評伊集院拋棄他本應保衛的駁船撤退。但奇怪的是,似乎沒有聲音批評美軍指揮官在這場行動中未能緊貼戰況。

我個人感覺是雙方指揮官迎接這次行動時都帶有偏見與既定想法。8月7日在維拉灣慘敗對伊集院顯然有強烈影響。萊恩在7月12日科隆班加拉戰役中指揮其中一支驅逐艦隊。在那場戰鬥中,他其中一艘艦船沈沒,另外三艘受數量佔優的日軍部隊重創而表現不佳。歷史學家與批評者太常忽視指揮官心理狀態對軍事或海軍行動有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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